第5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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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章
周圍與初氏交好的幾位董事連連誇讚, 而另一波圍著江潮只是默默看著，靜靜等待江潮的反應。
江潮沒想到這倆人是這個態度，暗自攢眉, 這個老家夥為了不讓他得逞這種鬼話都說的出來？
他清清嗓子, 關心道：“追尋自由固然是好事, 但過分隨心所欲難免會磕磕碰碰，有所折損。何況現在世人對於……”他頓了頓面露難色，像是說出那三個字都覺得羞愧, “對於——同性戀的目光還是摻著異樣的，人傑兄就不擔心？”
“沒錯, 萬一外面的人知道了那這件事拿它做文章，說您教導無方又該如何？”
“初染畢竟是您的千金, 代表著初氏的臉面, 現在這樣只怕會讓人說閑話！”
這幾人平日就唯江潮馬首是瞻，現下自然是幫著他說話。
“哈哈哈, 笑話！”初人傑冷笑道：“難怪有些人的公司一再衰敗, 執掌人如此鼠目寸光，公司怎麽可能會有前景？”
“你！”
“我的女兒想喜歡誰是她的自由，誰要是敢對她有意見，那就是對我有意見！”初人傑掃視一圈，音量驟然升高， “初氏的地位, 不會因為我女兒喜歡誰而被影響到！呵呵, 把自己能力不行歸咎到兒女身上……”初人傑若有所指的瞥了眼江潮, 似笑非笑道：“真是白活那麽大歲數嘍。”
江潮收斂起微笑, 眼神中的寒意愈發明顯，“呵呵, 人傑兄講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啊。”
雙方火藥味十足，冰冷的視線幾乎要化為劈裏啪啦的電流，在空氣中滋滋作響。
“行了。”
方業出來打著圓場，“不是說來看學生跳舞嗎，一個個話這麽多，現在看到了就走吧，別在這耽誤他們，難得放松的舞會都被我們這些人破壞了。”
他本懶得參與這兩家之間的圈圈繞繞，怎奈何自家不爭氣的小子一直盯著他，擺明了想讓他出面。況且他也知道初染之前似乎一直很喜歡自家這個臭小子，聽莫婉芳剛剛的口氣說的就像她是在墨夕這受了傷才喜歡上女生的。罷了，就當欠她的吧。
方氏作為百年企業，方業的話還是很有威望的。
江潮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方業，重新換上了一副笑臉，仿佛剛才劍拔弩張的那個人不是他。“也對，方兄言之有理，我就不參與別人的家務事了，看葉看完了，那我們也該離開了。”他向來懂得及時止損，既然達不到他要的效果，那繼續呆在這也沒什麽意義了。
對於他今晚的舉動是什麽意思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。他一走這戲自然就唱不下去了，其他董事互相打過招呼後也走的七七八八，只留下初人傑和莫婉芳。
初染喊道：“爸，媽……”
莫婉芳柔聲道：“回家再說，我和你爸先回去了。”她說完目光在安寧身上停留了幾秒。
“叔叔阿姨好。”安寧心裏一緊，乖巧的點點頭示好。
兩人也淡淡的微笑著點頭。
初染楞楞的望著他們的背影，直到大廳的門被再次合上。事情順利的讓她難以置信，就像踩在雲端一樣心裏總覺得不太踏實。
呼……
眾人都松了口氣，不愧是商界大佬，一個個氣場都一米八，光站在那都讓人有壓迫感。
而有人居然能無視這樣的壓迫感，在父母和這些大佬面前公然出櫃！真是太帥了！！！
“初染！初染！”
“初染！初染！”
……
不知是誰起的頭，但熱烈的呼聲立馬席卷了整個大廳。
如果說之前還有人對她們倆的事嗤之以鼻，覺得不過是一時熱度玩玩而已的話，那麽這一次——初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的決心，也證明了她和安寧的感情不是一時興起。
舞會持續了很久，在這個突如其來的插曲下所有人都被點燃了熱情，直到初染退場的時候莊白還舉著酒杯叫囂著：“真愛最大！”
從熱鬧的環境裏一下子抽離出來難免有些不適應，初染打開車窗，讓冷風冰鎮泛紅的臉頰，擡頭望天，今晚的夜空如墨盤，散落分布著幾顆星星，天空中淡淡的雲，使本不明亮的夜空更添迷霧。
“怎麽啦？”初辰歪頭看她，“擔心的事都沒有發生，這不是最好的結果嗎？”
“嗯，我很開心。就是沒想到事情會這麽順利，是我誤會爸媽了，還以為他們很古板守舊呢。”
“那當然了！我們的父母一定是最好！最開明的！”
“再開明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兒是同性戀！”初人傑大眼瞪小眼怒罵道。
深夜，初家燈火通明，初辰和初染並排站在客廳中央，雙手背在身後耷拉著腦袋。
“不是說跨物種的都有，喜歡同性沒什麽嘛。”初染委屈說道，誰知道滿心歡喜回到家，家裏會是這幅樣子。這兩人一左一右跟兩尊怒面佛似的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教訓。
“你還想跨物種？”莫婉芳聽到這話勃然大怒，“你怎麽不想氣死我啊！那是不想讓外人看笑話，你真當爸爸媽媽就那麽開開心心的接受了？”
“我喜歡安寧又沒影響誰，不耽誤我考高分，也沒礙別人的事……”初染小聲嘀咕。
“不耽誤？”初人傑揚聲道：“你會影響我！你是我的女兒，你的一舉一動都和我有關。爸爸媽媽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麽大，從小把你捧在手心，期待有一天會有人把你從我們手心接到他的手心裏，好好照顧你，疼愛你。可你現在呢？她一個女孩子能做到嗎？”
初染被這話問的頓住了，過了幾秒她擡起頭，認認真真的看著初人傑：“可以的爸爸，她會把我捧在手心，同樣的，我也會把她捧在手心。我們之間不需要誰強誰弱，誰照顧誰多一點。我也不是因為受了什麽情傷才喜歡上她的，我喜歡她只是因為我喜歡她，不管在什麽時候遇見她，我都會喜歡上她。”
房間安靜下來，初人傑不說話了。在外面舌戰群儒，回到家來卻被自己的女兒說得啞口無言。
他長長的嘆了口氣，扭頭看著莫婉芳苦笑著搖搖頭。
“好！”這時初辰突然猛一激靈鼓掌道：“說得好！不愧是我妹妹，有擔當！”
“你給我閉嘴。”初人傑氣的胡子都歪了，狠狠踹了初辰一腳。“還有你！知道這件事還不和我們說，染染今天這樣少不了你小子的功勞吧！”
“冤枉啊！”初辰大叫道：“君子動口不動手，爸你克制一點！”
初人傑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爆栗。
初辰捂著腦袋可憐巴巴地站在一旁。被他這麽一打岔剛剛傷感的氣氛都淡了。
“好了。”莫婉芳白了初辰一眼，她哪會看不出來初辰的意圖。
“這件事就先這樣吧，我和你爸爸不會強迫你做你不願意的事，只不過我們一時半會也沒辦法接受，就像之前一樣我們裝不知道，你也不要太……刺激我們。以後的事以後再說，我們總是要給未來留一些餘地的，好嗎？”莫婉芳柔聲道。
“好。”
初染點點頭。雖然她想說以後也不會有任何變化，但今晚就先不刺激他們了。不管怎麽樣，這樣的結局已經很好了。
今天是個久違的好天氣，風和日麗，萬裏無雲，籃球場上人聲鼎沸。
“哎，墨夕墨夕！”莊白抵開防守隊員伸手要球。
方墨夕掃了眼全場，左右運球後一個假動作把球傳出，扔向三分線處一個沒人的地方。
幾秒後初辰出現在那個位置，恰逢其時的接過球高高躍起。
“唰”
漂亮的進球！
“耶！”初辰跑過去和方墨夕擊掌。
“哎哎哎”莊白不樂意了，“你們再這樣就沒人跟你們玩了啊，我都說給我了幹嘛不給啊，你這是歧視！”
方墨夕聳聳肩，有理有據道：“你喊那麽大聲別人都知道我要傳給你了。”
“狗屁！現在他們看你拿球就知道你準備傳給初辰了。我不管，你們兩個該休息了，別的兄弟還在底下等著呢！”
“行行行。”初辰扔過球無所謂道：“反正一直贏也挺沒意思的。”
兩個人走下場，初辰熟練的把毛巾搭在方墨夕肩上，方墨夕極其自然的把水遞給初辰。
這是兩人這麽多年培養出來的默契，一套動作早已行雲流水。
初辰擰開瓶蓋仰天猛灌一口，水珠順著喉結往下滴進衣服裏。
“手機有消息。”方墨夕等他喝完才開口。
“哦。”初辰隨手擦擦嘴邊的水，劃開手機屏幕，只聽見他納悶的說：“江微微約我今晚單獨吃飯，說是有大事，要我一定要去，什麽情況？”
方墨夕喝水的手僵在空中，眼底泛起一絲波動：“今晚？”
“是啊，今晚。”
自從知道了江微微對安寧做過的那些事情後初辰就減少了和她聯系，但他們畢竟是這麽多年的朋友，初辰也做不到鐵石心腸徹底和她決裂。
“我是不是不應該去，那我還是——”
“去吧。”方墨夕放下水瓶，隨意說道。
“啊？”初辰錯愕的望著方墨夕。
“怎麽了，你不想去？”
“也不是，我還以為你會不想我去。”
“為什麽這麽說？”方墨夕眼神向下極快地一瞟，竟然沒來由的心慌。
“不知道，一種感覺。”初辰沒察覺出他的異樣，老老實實回答道。
果然……方墨夕松了口氣，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失落感。他壓下煩躁的情緒，盡量讓聲音保持平靜：“你和她畢竟認識了這麽多年，有些話說開了最好，省的以後還和她有什麽瓜葛。”
“也對。”初辰想了想，拿去手機在屏幕上敲敲點點，
方墨希坐在一旁沈默不語，眼簾下垂，遮蓋住眼底深不見底的情緒。
當晚七點，初辰準時出現在約定的餐廳，是一家很有情調的法式餐廳。
等服務生上完菜離開餐廳裏只就剩下江微微和初辰兩個人。
橘黃色的燈光，中間的水晶燭臺，還有對面明顯精心裝扮過的人，都讓初辰有想當場離開的沖動。
他神經是粗了一點，但該有的腦子卻是一點不少。江微微的小心思他不是不知道，只不過這些年江微微一直很好的把握著兩人之間的關系，甚至每當初辰想直接挑明的時候，她總會巧妙地避而不談。
久而久之他也就隨她去了，該說的都說了，他也不能叫別人不準喜歡自己吧。
真麻煩。初辰心裏嘆氣：叫我來又不說話，專門叫我過來看她喝酒嗎？
他也拿起手邊的杯子嗅了一口，有一股淡淡的果香，聞著還不錯，他抿了一口，開口說道：“說重點吧，這或許是我最後一次來見你。”
江微微搖晃酒杯的手一頓，苦澀的笑了笑：“初辰，什麽時候我們之間的關系變成這樣了？”她臉頰泛紅委屈的望著初辰，“不管我對別人怎麽樣，但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你不利的事啊！”
初辰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搖了搖頭，看來事到如今她還似乎不覺得自己做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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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圍與初氏交好的幾位董事連連誇讚, 而另一波圍著江潮只是默默看著，靜靜等待江潮的反應。
江潮沒想到這倆人是這個態度，暗自攢眉, 這個老家夥為了不讓他得逞這種鬼話都說的出來？
他清清嗓子, 關心道：“追尋自由固然是好事, 但過分隨心所欲難免會磕磕碰碰，有所折損。何況現在世人對於……”他頓了頓面露難色，像是說出那三個字都覺得羞愧, “對於——同性戀的目光還是摻著異樣的，人傑兄就不擔心？”
“沒錯, 萬一外面的人知道了那這件事拿它做文章，說您教導無方又該如何？”
“初染畢竟是您的千金, 代表著初氏的臉面, 現在這樣只怕會讓人說閑話！”
這幾人平日就唯江潮馬首是瞻，現下自然是幫著他說話。
“哈哈哈, 笑話！”初人傑冷笑道：“難怪有些人的公司一再衰敗, 執掌人如此鼠目寸光，公司怎麽可能會有前景？”
“你！”
“我的女兒想喜歡誰是她的自由，誰要是敢對她有意見，那就是對我有意見！”初人傑掃視一圈，音量驟然升高， “初氏的地位, 不會因為我女兒喜歡誰而被影響到！呵呵, 把自己能力不行歸咎到兒女身上……”初人傑若有所指的瞥了眼江潮, 似笑非笑道：“真是白活那麽大歲數嘍。”
江潮收斂起微笑, 眼神中的寒意愈發明顯，“呵呵, 人傑兄講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啊。”
雙方火藥味十足，冰冷的視線幾乎要化為劈裏啪啦的電流，在空氣中滋滋作響。
“行了。”
方業出來打著圓場，“不是說來看學生跳舞嗎，一個個話這麽多，現在看到了就走吧，別在這耽誤他們，難得放松的舞會都被我們這些人破壞了。”
他本懶得參與這兩家之間的圈圈繞繞，怎奈何自家不爭氣的小子一直盯著他，擺明了想讓他出面。況且他也知道初染之前似乎一直很喜歡自家這個臭小子，聽莫婉芳剛剛的口氣說的就像她是在墨夕這受了傷才喜歡上女生的。罷了，就當欠她的吧。
方氏作為百年企業，方業的話還是很有威望的。
江潮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方業，重新換上了一副笑臉，仿佛剛才劍拔弩張的那個人不是他。“也對，方兄言之有理，我就不參與別人的家務事了，看葉看完了，那我們也該離開了。”他向來懂得及時止損，既然達不到他要的效果，那繼續呆在這也沒什麽意義了。
對於他今晚的舉動是什麽意思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。他一走這戲自然就唱不下去了，其他董事互相打過招呼後也走的七七八八，只留下初人傑和莫婉芳。
初染喊道：“爸，媽……”
莫婉芳柔聲道：“回家再說，我和你爸先回去了。”她說完目光在安寧身上停留了幾秒。
“叔叔阿姨好。”安寧心裏一緊，乖巧的點點頭示好。
兩人也淡淡的微笑著點頭。
初染楞楞的望著他們的背影，直到大廳的門被再次合上。事情順利的讓她難以置信，就像踩在雲端一樣心裏總覺得不太踏實。
呼……
眾人都松了口氣，不愧是商界大佬，一個個氣場都一米八，光站在那都讓人有壓迫感。
而有人居然能無視這樣的壓迫感，在父母和這些大佬面前公然出櫃！真是太帥了！！！
“初染！初染！”
“初染！初染！”
……
不知是誰起的頭，但熱烈的呼聲立馬席卷了整個大廳。
如果說之前還有人對她們倆的事嗤之以鼻，覺得不過是一時熱度玩玩而已的話，那麽這一次——初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的決心，也證明了她和安寧的感情不是一時興起。
舞會持續了很久，在這個突如其來的插曲下所有人都被點燃了熱情，直到初染退場的時候莊白還舉著酒杯叫囂著：“真愛最大！”
從熱鬧的環境裏一下子抽離出來難免有些不適應，初染打開車窗，讓冷風冰鎮泛紅的臉頰，擡頭望天，今晚的夜空如墨盤，散落分布著幾顆星星，天空中淡淡的雲，使本不明亮的夜空更添迷霧。
“怎麽啦？”初辰歪頭看她，“擔心的事都沒有發生，這不是最好的結果嗎？”
“嗯，我很開心。就是沒想到事情會這麽順利，是我誤會爸媽了，還以為他們很古板守舊呢。”
“那當然了！我們的父母一定是最好！最開明的！”
“再開明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兒是同性戀！”初人傑大眼瞪小眼怒罵道。
深夜，初家燈火通明，初辰和初染並排站在客廳中央，雙手背在身後耷拉著腦袋。
“不是說跨物種的都有，喜歡同性沒什麽嘛。”初染委屈說道，誰知道滿心歡喜回到家，家裏會是這幅樣子。這兩人一左一右跟兩尊怒面佛似的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教訓。
“你還想跨物種？”莫婉芳聽到這話勃然大怒，“你怎麽不想氣死我啊！那是不想讓外人看笑話，你真當爸爸媽媽就那麽開開心心的接受了？”
“我喜歡安寧又沒影響誰，不耽誤我考高分，也沒礙別人的事……”初染小聲嘀咕。
“不耽誤？”初人傑揚聲道：“你會影響我！你是我的女兒，你的一舉一動都和我有關。爸爸媽媽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麽大，從小把你捧在手心，期待有一天會有人把你從我們手心接到他的手心裏，好好照顧你，疼愛你。可你現在呢？她一個女孩子能做到嗎？”
初染被這話問的頓住了，過了幾秒她擡起頭，認認真真的看著初人傑：“可以的爸爸，她會把我捧在手心，同樣的，我也會把她捧在手心。我們之間不需要誰強誰弱，誰照顧誰多一點。我也不是因為受了什麽情傷才喜歡上她的，我喜歡她只是因為我喜歡她，不管在什麽時候遇見她，我都會喜歡上她。”
房間安靜下來，初人傑不說話了。在外面舌戰群儒，回到家來卻被自己的女兒說得啞口無言。
他長長的嘆了口氣，扭頭看著莫婉芳苦笑著搖搖頭。
“好！”這時初辰突然猛一激靈鼓掌道：“說得好！不愧是我妹妹，有擔當！”
“你給我閉嘴。”初人傑氣的胡子都歪了，狠狠踹了初辰一腳。“還有你！知道這件事還不和我們說，染染今天這樣少不了你小子的功勞吧！”
“冤枉啊！”初辰大叫道：“君子動口不動手，爸你克制一點！”
初人傑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爆栗。
初辰捂著腦袋可憐巴巴地站在一旁。被他這麽一打岔剛剛傷感的氣氛都淡了。
“好了。”莫婉芳白了初辰一眼，她哪會看不出來初辰的意圖。
“這件事就先這樣吧，我和你爸爸不會強迫你做你不願意的事，只不過我們一時半會也沒辦法接受，就像之前一樣我們裝不知道，你也不要太……刺激我們。以後的事以後再說，我們總是要給未來留一些餘地的，好嗎？”莫婉芳柔聲道。
“好。”
初染點點頭。雖然她想說以後也不會有任何變化，但今晚就先不刺激他們了。不管怎麽樣，這樣的結局已經很好了。
今天是個久違的好天氣，風和日麗，萬裏無雲，籃球場上人聲鼎沸。
“哎，墨夕墨夕！”莊白抵開防守隊員伸手要球。
方墨夕掃了眼全場，左右運球後一個假動作把球傳出，扔向三分線處一個沒人的地方。
幾秒後初辰出現在那個位置，恰逢其時的接過球高高躍起。
“唰”
漂亮的進球！
“耶！”初辰跑過去和方墨夕擊掌。
“哎哎哎”莊白不樂意了，“你們再這樣就沒人跟你們玩了啊，我都說給我了幹嘛不給啊，你這是歧視！”
方墨夕聳聳肩，有理有據道：“你喊那麽大聲別人都知道我要傳給你了。”
“狗屁！現在他們看你拿球就知道你準備傳給初辰了。我不管，你們兩個該休息了，別的兄弟還在底下等著呢！”
“行行行。”初辰扔過球無所謂道：“反正一直贏也挺沒意思的。”
兩個人走下場，初辰熟練的把毛巾搭在方墨夕肩上，方墨夕極其自然的把水遞給初辰。
這是兩人這麽多年培養出來的默契，一套動作早已行雲流水。
初辰擰開瓶蓋仰天猛灌一口，水珠順著喉結往下滴進衣服裏。
“手機有消息。”方墨夕等他喝完才開口。
“哦。”初辰隨手擦擦嘴邊的水，劃開手機屏幕，只聽見他納悶的說：“江微微約我今晚單獨吃飯，說是有大事，要我一定要去，什麽情況？”
方墨夕喝水的手僵在空中，眼底泛起一絲波動：“今晚？”
“是啊，今晚。”
自從知道了江微微對安寧做過的那些事情後初辰就減少了和她聯系，但他們畢竟是這麽多年的朋友，初辰也做不到鐵石心腸徹底和她決裂。
“我是不是不應該去，那我還是——”
“去吧。”方墨夕放下水瓶，隨意說道。
“啊？”初辰錯愕的望著方墨夕。
“怎麽了，你不想去？”
“也不是，我還以為你會不想我去。”
“為什麽這麽說？”方墨夕眼神向下極快地一瞟，竟然沒來由的心慌。
“不知道，一種感覺。”初辰沒察覺出他的異樣，老老實實回答道。
果然……方墨夕松了口氣，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失落感。他壓下煩躁的情緒，盡量讓聲音保持平靜：“你和她畢竟認識了這麽多年，有些話說開了最好，省的以後還和她有什麽瓜葛。”
“也對。”初辰想了想，拿去手機在屏幕上敲敲點點，
方墨希坐在一旁沈默不語，眼簾下垂，遮蓋住眼底深不見底的情緒。
當晚七點，初辰準時出現在約定的餐廳，是一家很有情調的法式餐廳。
等服務生上完菜離開餐廳裏只就剩下江微微和初辰兩個人。
橘黃色的燈光，中間的水晶燭臺，還有對面明顯精心裝扮過的人，都讓初辰有想當場離開的沖動。
他神經是粗了一點，但該有的腦子卻是一點不少。江微微的小心思他不是不知道，只不過這些年江微微一直很好的把握著兩人之間的關系，甚至每當初辰想直接挑明的時候，她總會巧妙地避而不談。
久而久之他也就隨她去了，該說的都說了，他也不能叫別人不準喜歡自己吧。
真麻煩。初辰心裏嘆氣：叫我來又不說話，專門叫我過來看她喝酒嗎？
他也拿起手邊的杯子嗅了一口，有一股淡淡的果香，聞著還不錯，他抿了一口，開口說道：“說重點吧，這或許是我最後一次來見你。”
江微微搖晃酒杯的手一頓，苦澀的笑了笑：“初辰，什麽時候我們之間的關系變成這樣了？”她臉頰泛紅委屈的望著初辰，“不管我對別人怎麽樣，但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你不利的事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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